這次徹底的見到什麼才叫做認真和出野外。
似乎把這次出野外當成了我的二次散心,對於最近。
實在是非常無力的一個禮拜,淺嘗到心力交瘁的無力感,關於我自己。
也不能說是心情不好,是我處理事情的能力還不夠好,
讓我自己很累,也讓其他人有點無法適應,對不起,曾經被我嗆的人。
搭上第一次除了小飛機以外的飛機,
緩慢上升,耳壓不斷的變化,悶了,呼吸,通了,還是呼吸。
爬升的時刻撇頭向窗外,瞬間體驗陽春召我以煙景,大塊假我以文章詩句,
那散佈空中的白雲配合上三月初春,加上整片紅土切割成塊的土地,整齊美,
吐了口氣,暗自讚嘆。
第一次接受了空中小姐的服務,喝了杯冰酸梅汁,配著報紙,
當飛機上升到一萬三千英呎,
覺得,這就是我的全世界,除了飛機的聲響再沒有別的闖入,很舒服,
遠望了窗外,懼高?一片雪白才是真的美景,朦朧入睡。
再次踏上蘭嶼的土地,已經失去當初剛落地時的驚艷與詫異,
唯一擔心的是那灰暗的天空蓋住了整個山頭,
不出所料,飄著小雨的路程,簡單買了食物與補給,
七個太陽帝國的人似乎可以止住台灣雨神的威力,
當我踏上青青草原的開頭,只見百合兩三朵,直到翻過個小山頭,
真實的感受到,數大便是美。
一片綠色的草配上一大片野生百合,白與綠的交會交織出舒爽的視野,很真很美。
除了採集,我忙著觀看的是我拍照的角度,
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,我沒有辦法阻止我自己沉醉在那片白綠底下,
百合的香味濃郁芬芳,景色的變化引人醉望,
坐了下來,拍了幾張個人覺得不錯的相片,
後來老師才說那片是恙蟲最多的地方,最笨的就是坐下...X#$%&*
希望我沒被咬到,拜託拜託。
327準備攻上紅頭山,五百多公尺的山頭,聽說不好攻,
跟著嚮導,從田野進入山林,從平坦的禾本科轉化成繁榮茂密林緣,
隨著越是深入,讚嘆聲開路聲鳥鳴聲合成一曲,不能說是完美天籟卻也別出心裁。
一路上盡是陡坡濕泥,攀藤高木,
時間經過,漸漸地天氣開始轉壞,白雲灰霧開始飄過身邊,加緊腳步往上走,
見到了長的跟樹一樣的大葉玉葉金花,張大了嘴,剪下它的花序,
五百五十一公尺的最高點,能見度不高,眺望的視野消失,
有點失望,時間已逝的太快,不得不開始下行,
很不好走的小徑,背負著枝剪卻不能放慢速度,
當我走出那一片開闊,我看見了饅頭山的夕陽輝映,
看著太陽慢慢下山隱匿至其背後,讓山發光,我,又迷了,
迷上那黃昏的夕陽無限好,與其等待日出,此刻我更需要一起滑落。
紫色橘色黃色紅色交相映,隨著快門的喀噠聲射入眼簾及相機,
日本人還是很認真的整理著標本,好無力的我累不敢言。
晚餐有飛魚餐,普通的魚肉,卻繫著整個島嶼的慶典與生活,
也許我永遠都不懂對他們的意義,
我,是個過客在此時盡情享用美食美景。
二次踏上天池之路,雖然仍有點溼漉卻擋不了熱情,
見到的,還是那片被隨意開墾的地貌,
破壞,人類所能做的,或許依然只是破壞,
晴空高照,汗水快速蒸散著,髮尾黏著汗,開始討厭起我的長頭髮,
那片青青草原,在林間望去的海景,使人出神,
卻沒想到更上層等著我的是更令人興奮的容貌。
紅土白雲,藍天綠山水,天池的美,我確實的收到了,
放下行李,拿出相機,用了三百六十度原地旋轉拍進整片世界,
在那邊,豁然開朗,我要的世界,不過就這麼簡單,
可以感動人心的風景一直藏在最秘密的那個深底,
景隨心轉,物隨情移。
低落在此時飛越那座高牆,拋到無止盡的彼端,舒服,暢快。
我沒有狂吼大叫,這個時間不適合,蘭嶼的山林也不願有人打擾他們的祖靈,
我瞧見白雲飄流的黑色雲影在湖上劃過,
流動的那麼不著痕跡,帶走深沉也那麼不留印記。
好!!
用了飛快的速度下山送老師回台灣後,
開始另一次蘭嶼新體驗。
因為車子壞了,日本人先行採集,
等待老闆修好,我看著兩百公尺外的集合點,
打著排檔,
哎呀,老闆,排檔打不下去呢。
你的離合器沒有踩下去當然不行啊,踩下去,要踩到底,可以齁。
沒問題。離合器全開!(開到對面水溝)(煞車)
你的方向盤要轉多一點啦。
慢慢放了離合器,一檔開跑,順了,離合器再踩變檔,二檔加速,
讓車,繼續前行,然後!
該停了。
安全抵達,
可惜忘了照相啊,有機會加到三檔也沒加,唉。
我第一次開車獻給蘭嶼,
開車,果然是學問啊。
最後一天,3/29離開了蘭嶼,那個每天天氣很好的島,
小飛機穿在雲裡,坐在機翼旁,吵鬧的引擎拉扯撕裂那個好心情,
是的,該回台灣,過著忙碌的日子。
順利搭上接駁的立榮航空,已經為了我們晚了半小時起飛,
152人座的MD90並沒有坐滿,
上機前祈禱著讓我分到窗邊,
很幸運的,19k,是機翼前一排位置。
沒有搭過大飛機,有點懼怕起飛前的震動,
等到輪胎離開的瞬間,不覺強烈,鬆了口氣,
感受到飛機機身一直維持著傾斜的狀態,不斷爬升,
底景開始渺小到不行,接下來是飛越雲層,然後耀眼陽光刺痛眼睛,
原來這是兩萬一千英呎的世界,
原來這就是所謂衝破雲霄飛躍雲端的感受。
晴朗的烈日,真實的身處於雲上,
我看見遠方如同輻射雲的形狀,看見薄薄的一層黑雲,
當飛機漸漸下降,厚實的雲層也逐漸黑暗不再純白,
降落在松山機場前,我遠遠的看見新光與101,淡水河的廣闊。
雨,把台北洗的好乾淨。
南下,天氣也逐漸明亮,
本以為會有個完美的句點,
沒想到,獨自騎車回東海,
下雨了。
好像也想把我洗乾淨般的傾瀉而下,
沖洗完,舒服的躺在床上,
晚安,好夢。
後記:
那個日子,我夢見了,
很真實的那個虛幻,讓我醒來後望著我的雙手發呆。
我記得那個內容,不過,已經好了。
- Mar 31 Thu 2005 20:34
326.又見蘭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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